第213章 我家王爷说他死了
翌日。
景郁心血来潮教赤幽壁虎游墙,以腹部和四肢的力量,不借助外力,将身体挂在墙壁上。
赤幽虽然拳脚功夫好,但是在身体力量控制方面就是个渣渣。
景郁就一遍遍看着他,上墙、摔下,上墙、摔下……
她自己则优哉悠哉地坐在墙上,衣袍自然垂落,神情慵懒,时不时提点赤幽两句。
“屁股撅那么高干什么?身体收紧,力量在腹部核心,你手指头抓那么紧是打算把墙抠出个洞来啊?”
策应军一众人围观赤幽被训,纷纷庆幸自己没有被景郁训。
毕竟现在训练只是身体受罪。
被景郁训,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挖苦人不带重样的。
这时,莫锋突然进了策应军,在墙下喊景郁,“七王爷,摄政王让末将前来询问,他可否进策应军。”
“砰!”
好不容易找到点感觉,坚持了半柱香的赤幽,整个人垂直落地,扬起一地灰尘。
灰尘中,赤幽呆呆地望向莫锋,“谁?”
莫锋同情地看着他,“摄政王。”
他一开始也是这个反应。
景郁听到南陨城的声音,后背不自觉地挺直。
她立在高墙上,视线一扫,就看到了东营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翻身下墙,动作潇洒飘逸,说话却结巴起来,“那……他……要进……就进呗。问我干什么?”
莫锋立即道:“末将这就转告摄政王。”
没过一会,南陨城的身影便出现在策应军中。
策应军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个个站得笔直。
南陨城视线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他沉着脸不开口,现场一片诡异的沉默。
这时,林风从营帐里走出,满脸的疑惑,嘴里还嘀嘀咕咕地。
看到南陨城,他急忙行礼,“参见摄政王。”
“七王爷何在?”南陨城终是开口询问。
林风:“我家王爷在茅房呢,他说他肚子疼……”
林风苦恼地挠了挠头,“我家王爷让我说他肚子疼,然后……疼着疼着,就死了。他说让我们不要影响他死后安宁。”
南陨城:“……”
莫锋强忍住笑意,这般胡说八道地话,确实是七王爷能说出来的。
可为何,七王爷不见摄政王?
而摄政王,似乎……
莫锋偷偷看了眼南陨城的脸色。
他为何觉得摄政王对七王爷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就连入营找人,都要提前询问。
南陨城沉默了半晌,声音中略带无奈,“转告七王爷,下次换个地方。”
林风懵懵地点头,“哦。”
一连几日,景郁分别以眼睛瞎了、饿的没劲、腿抽筋了等理由拒绝见南陨城。
就连策应军的人都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谢思每天吊着个眼睛看景郁,景郁面不改色地他讲故事,“谢思啊,从前有个人就跟你一样,天天用这种眼神看人,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谢思:“瞎了。”
景郁:“……”
谢思得意一笑,随即凑近景郁,“将军,你跟摄政王……吵架了?”
景郁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你眼睛确实瞎了,我什么时候跟他吵架了?还有,你再用那种八卦的眼神看我,今晚我就吃红烧人眼睛!”
谢思立刻捂住眼睛,嘴角却牵起一抹笑。
世人皆言东禹摄政王无情无心,真该让他们看看摄政王对景郁的态度。
傍晚时分,营外传来牧野的声音。
“景兄!景兄!”
景郁正在躺尸,听到牧野的声音立马翻身坐起,“小牧野,你来啦?大雪球呢?”
牧野抱怨,“他在南陨城家的冰窖里,不让我陪,里面太冷了。”
说着,他把一个精致的食盒塞到景郁怀里,“南陨城让我带来的,烦死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来送?就知道麻烦小爷我。”
谢思在一旁,仍旧捂着眼睛,幽幽开口:“摄政王,如今只怕是进不得这策应军的大门。”
牧野奇道:“这不是他的地盘吗?谁这么霸道,居然不让他进,厉害啊!”
谢思噗嗤一声笑出声,“如此厉害之人,唯有七王爷是也。”
牧野:“嗯?什么意思?我景兄对南陨城做什么了?”
谢思最近被景郁抓着问男人与男人的事,一直苦于没功夫跟人分享八卦。
牧野这么一问,他一下来了劲,“普天之下,包括各国皇宫禁地,都没有摄政王不能进的地方。可这策应军营地,将军说……”
景郁一巴掌拍在谢思后脑勺上,语气森冷,“你要是赶着投胎,我可以送你一程。”
谢思识趣地闭了嘴,眼神却不消停,示意牧野:有机会再说。
牧野一脸懵,“怎么了这是,我不就几天不在吗?”
景郁打开食盒,里面是各种各样地糕点。
牧野突然道:“差点忘了,南陨城说热鼎之食易伤胃,让景兄你先吃这个,再吃肉。”
景郁拿起盒子里的糕点放进嘴里,不甜不腻,入口即化,齿间留香。
吃了一个,她摸了摸自己的胃,感觉怪怪的。
她最近不见南陨城,主要是心里乱,她需要点时间捋清楚,她跟南陨城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遇事从不逃避,只是她需要时间理清思路,找到解决办法。
正在沉默时,外面了突然传来吵嚷声,牧野第一个反应过来,跑出去看热闹。
过了会,带回来消息,“有几个官来找东营要兵救人,说是有个村庄莫名死人,有两个官去调查这事的时候失踪了。他们来借兵保护,去找那两名官员。可东营将士似乎不太乐意。”
景郁把食盒递给谢思,道:“能乐意吗?平时克扣军饷,事事为难。现在有求于东营,他们不好好出口恶气才怪。
不过奇怪啊,文官办案都有各府衙官兵随行,找来东营做什么?”
牧野忙道:“这个我知道,听说随行官兵全部死得特别惨,没办法只能来找东营。”
毕竟真正打仗的军人跟在府衙里巡逻抓人的官兵,还是有区别的。
景郁勾了勾唇,“走,看看去。”
东营门口。
景郁他们来晚了一步,戚崇已经在了,正在训兵。
“谁教你们的推脱责任?!你们是东禹的军队,代表着东禹的军魂,虽是血肉之躯,却应有钢铁之志。小小的欺辱就让你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你们还当什么东营的兵?!凭什么抗东禹的旗?”
戚崇披风被吹起,严肃地脸带着威严,“你们别忘了,自南将军传下,摄政王亲自训话两次。东禹将士,护的是东禹百姓,保的是东禹江山。
无论是何人,只要他是东禹的一份子,你们就有责任保护他们。太久没打仗,手生了可以,心志若松,就都给我脱下身上的盔甲,滚回家种地!”
刚刚吵嚷着让文官滚出东营的士兵,个个低垂着头,有反思愧疚的,也有不服气的。
景郁看向那两个文官,两人官职不高,而且是刑部的人,基本跟东营不会有什么联系。
两人此刻面带得意,一副小人得志地样子。
“果然还是戚将军明理,一群小兵也敢咋咋呼呼,简直丢东营的脸。”
这话一出,原本平静下来的东营士兵再次愤恨地盯着两人。
只是这两人躲在戚崇身后,毫不畏惧,还露出挑衅的神情。
戚崇板着脸,脸色难看。
但他只负责练兵,朝堂之事他管不了,也不可能因为跟两个小文官置气,失了大将之风。
景郁伸了个懒腰,“看看,又到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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