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那只能跑路了
“叮叮当......”八角笼里铃声又一次响起，这是今晚倒数第二场比赛，当然随着人们的欢呼声，还有各项赌注也开盘下注了。
“40万，蓝方胜。”缇娜果断地下了注，然后转过头盯着张凡。
张凡此刻则是惊恐地看着她！
咋啦？把上盘赢的要梭哈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财大气粗啊！
“这个副会长大人，小人靠工资生活，家财有限......”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缇娜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不是刚刚赢了20万吗？加上本金也有40多万吧！”缇娜睁着她大大的眼睛，略显“无辜”地盯着他看。
“这个......20万是您替我交的，也不是我的。”张凡弱弱地说道。
“没事，算我借你的。”缇娜看了一眼张凡，然后举手示意下注女郎，“喏，他也下注40万，买蓝方胜！”
张凡摇摇头，无奈地看着缇娜替他做主，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也就只能接受这一切。
随着正式开打的铃声响起了，这一场拳赛开始。
一上来，台上场面就陷入了势均力敌的胶着状态，八角笼里两个如同野兽一般的拳手把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当做了致命武器，使尽浑身解数也要致对方于死地，当然这种激烈的场景也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叫好声，还有潮水般的助威呐喊声。
“干死他！给老子干死他！”
“红毛猴子，老子押了你10万块！你给我站起来！”
“他妈的你倒是用背摔啊！蠢货！”
“......”
反倒是一旁的张凡和缇娜此刻异常冷静。缇娜笔直地站立着，不发一言，那双银白色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场上的胶着，但是手上拽着的赌票凭证出现了几道褶皱。
而张凡相反就是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反正已经被拉上了贼船，他也不指望自己能够赌赢。
随意吧！毁灭吧！如果赢了还会被拉着赌下一场，如果输了，反正也就欠了她20万，大不了老子一走了之，这么大人物应该也不会费尽心思找自己吧。
他想通之后就趴在栏杆上，还向周边的下注女郎要了一杯酒水，在那里惬意的边喝边看。这就是传说中的虱子多了不咬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生动阐述。
周围的赌客们像是操碎了心的教练，一边为自己下注的一方摇旗呐喊，一边还在场外做着技术指导。
张凡环顾四周，可能在现场就他显得最平淡。反正已经如此了，还不如好好享受生活，场外的技术指导哪能改变得了瞬息万变的场上局势。
这对拳手跟上一场差不多，都是实力相近，所以要立刻决出胜负不是很容易，需要一定时间，最后比拼的还是体力和经验。
张凡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伊萨贝拉跟他提过自己的破妄之瞳的使用方式。于是他借口说去拿杯麦酒，缇娜回都没有回答他，只是专心致志看着拳台上的厮杀。
张凡可不敢在缇娜面前冒然开启炼金术式，谁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会发现什么。离开了有数十米后，直接走到了拳台另一面的阴影处，他悄悄将体内的炼金之力汇聚到了双眼之间，双手结印，胸前出现一道微型的炼金法阵，双眼瞳孔立刻旋转，眨眼之间已经成为了十字星状。
缇娜若有感觉的朝着张凡所在的阴影处望去，银白色双眸微微一闪，却是没有继续看下去，转而继续盯着拳台的变化。
对于她来说，这个张凡很有意思，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晚每场拳赛他都能猜对，她很喜欢。
而张凡没有注意到他死命要防着的缇娜早就注意到他的变化，他还暗自开心自己的小秘密没有被发现。
他此刻仔细地看着八角笼里面两人的格斗动作。
这个时候在他破妄之瞳的加持下，明显感觉到两人的动作变得缓慢了。这种感觉当初在战场上看到子弹的弹道轨迹是一模一样的，只要他愿意，他能够清楚地捕捉到两人在台上的动作的每一个细微处，并且在大脑的快速运转下，他都能预判到下一步应该如何应付。
这一切都像是前世看的小电影，可以快放，也可以慢放，反正随你喜好，开心就好。
“这就是伊萨贝拉所说的破妄之瞳其中的一种能力吗？其实不是对手动作变慢了，也不是真的可以慢放对手的动作，而是通过破妄之瞳独有的洞察之术，通过对手每一个动作的细微处，通过视觉神经传递给大脑，分析得出对手的下一步动作，其实我所看到的慢动作都是大脑自动合成的而已。”
张凡心中默默想到，确认了自己这段时间产生的一些疑惑。对于血脉之力的破妄之瞳又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这双眼睛不仅能够看的远，而且看的比其他人更加精细。
“不仅有望远镜的功效，而且还兼具了显微镜的作用。”张凡给这双眼睛下了个定义。
那我到底能看的有多精细呢？张凡好奇他这双眼睛到底有多么厉害，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发现离自己十米开外有一只昆虫飞过。他的那双十字星状瞳孔迅速旋转，本来也许只是能看到一个黑点的昆虫，此刻看的异常清晰，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只昆虫一对翅膀在背后扇动的频率。
再也没有比此刻看的更加清晰的时候了，他的那双眼睛犹如望远镜和显微镜的结合，台上拳手的动作被他洞察的一清二楚，张凡觉得自己如果上台，可以在30秒内结束战斗，因为他能够准确预判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在冷兵器近战中，这完全就是作弊。张凡想到，如果回到当初在黑水联盟机关总部的那场战斗，再次遇到那个强悍的机械系炼金术师。虽然打不动他，但是他想打到自己也挺难的。
有了这双眼睛，在等级相差不是很悬殊的情况下，能够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怪不得拥有血脉之力的家族最后都能够成为盛极一时的庞然大物，就这种其他炼金术式无法比拟的血脉之力，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壮大一个家族。
在末世，实力就代表了一切，只要拳头够大够硬，什么歪门邪道，什么阴谋诡计，统统一拳轰杀干净。
伊萨贝拉这段时间里也一反常态，有事没事就找张凡聊天，通过聊天张凡也知道了不少炼金界的秘辛八卦。比如关于血脉之力的一些常识，几乎所有拥有血脉之力的炼金术式都是B级以上，普通炼金术师能够拥有C级的炼金术式已经算是佼佼者，少部分天才炼金术师能够拥有让人羡慕的B级炼金术式，在这一点上，当张凡看到歌德居然掌握了B级炼金术式的时候，他非常的惊讶，这种人物就算是放在豪门世家当个门客都绰绰有余了，怎么会选择在一个地下城市的雇佣兵团队当个队长呢？
当然还有极个别站在顶端的炼金术师则是拥有A级炼金术式，那是普通炼金术师能够攀登的顶峰。
以上所述的仅限于普通炼金术师，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依靠自我觉醒才获得炼金术师的资格，但是当以血脉之力维系的炼金术师家族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起点可能就是普通炼金术师的终点。就像圣弗朗西斯家族这样的庞然巨物，他们的血脉之力可以达到传说中的S级，甚至就算是S级的破妄之瞳，都可以二次进化为超越S级的存在，当然这种超越S级的炼金术式在漫长的岁月当中也只是凤毛麟角。
“S级的血脉天赋，果然是人人艳羡的能力。”张凡内心感慨了一声。他的破妄之瞳只是简单的开发就已经拥有了多项作弊功能，譬如洞察、催眠幻术和能够扫描绝大数生物和死物的全知全能，况且还有更多未开发出来的能力呢？
张凡关闭了自己的破妄之瞳，时间不过2分钟，他随手拿了一杯麦酒就走回了原先站立的地方，此刻缇娜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八角笼里的搏斗，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张凡的预测又一次神奇的应验了，果然那个身穿蓝色短裤的拳手即将赢得胜利，他已经把对方死死压在了身下。
“十字绞蔓，看来这场比赛结束了。”缇娜轻轻地开口说道，她像是对着张凡说道，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你的运气真不错，为自己赢了那么多。”
“额，没有，还是副会长大人慧眼如炬，而且行动果断。”张凡谦虚地说道，但是心里面却是想着：赶紧结束吧，拿着钱赶紧走人！这一来一回居然赚了40万！
“幸亏有你在，这个月我可以不借钱了。”缇娜转过头，对着张凡说道。
“......”听到这话，张凡的表情稍微愣住了。
就你这样的大背景，你还缺钱？
显然缇娜理解张凡的愣神，她解释道：“这几个月我的工资全部输在这里了。”
“那您还敢赌那么大？刚刚赌的钱是谁的钱？”张凡疑问道。
“我借的黑市高利贷。想着如果这次能够赢回来，可以不欠被人钱了。”缇娜安静地说道。
张凡嘴巴长得很大，缇娜说的话完全颠覆了她在他心中女神的形象，甚至连那点神秘都没有了。
果然天下赌狗都一样啊！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如果这次输了呢？”张凡嘴欠的多问了一句。
缇娜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张凡，然后很自然地说道：“那只能跑路了。”
张凡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脸平静的神秘女炼金术师，为什么她说这种话那么自然，以前就那么干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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